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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收集了好久的超经典小说:朱颜血全集【十四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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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  发表于: 2013-07-30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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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集了好久的超经典小说:朱颜血全集【十四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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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,山林荒无人迹。
  漫天飞雪穿过乾枯的树杈,悄无声息地飘落。
  一只红狐跃过冰封的小溪,远处被积雪压断的枯枝隐隐发出一声脆响,它抬起头,警觉地朝远处的山坡望去。尖鼻不住抽动,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  无边的山林掩盖在漫天飞雪中,梦境般迷离。忽然,风雪中浮出一个淡淡的白影,像一缕轻烟,随风而至。
  红狐扭头便跑,火红的皮毛彷佛跳跃的火焰,一闪一闪在雪原上敏捷地飞舞。但白影速度更快,幽灵般转眼就飘到红狐身旁。
  红狐骇然止步,颈中蓦地一紧,身子腾空而起。
  白影轻盈地越过小溪,脚下一滑,倒在雪中。
  微亮的雪光映出一张比雪花更洁白的面孔。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,五官精美绝伦,衬着娇美的红唇,宛如一朵含苞的玫瑰隐隐生辉。披散的长发夹着片片飞雪,丝一般飘舞,赤裸的身体如同月华般姣洁,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芒。
  少女似乎已经精疲力尽,她挣扎着爬到树下,翻身坐起。只见胸前肤光闪亮,露出一对年龄绝不相符的肥嫩香乳,乳球滑腻如脂,像两只沉甸甸的小西瓜颤微微摇晃不止。同样出人意料的,还有她的腰腹。本该柳枝般纤细柔软的腰身,此刻却高高鼓起,显然已怀胎多时。
  少女星眸中冷冰冰没有一丝表情。她喘了口气,反手拔出一柄乌沉沉的长剑,划开红狐的颈部,然後一口咬住热处。细密的贝齿不动声色地穿透皮毛,带着热气的鲜血溅在精致的唇瓣上,娇艳而又诡异。
  少女对刺骨的严寒恍若未觉,赤身裸体地坐在冰天雪地之中,生饮鲜血。雪花落在赤裸的身体上,就像落在冰玉雕成的石像上,毫不停留地一滑而过。
  热血流入喉内,带来一丝暖意。但腹中的阵痛却越来越强烈,少女颤抖着伸手抱住圆鼓鼓的小腹,清澈的美目冷如冰霜。
  胎动愈发剧烈,子宫阵阵收缩。片刻後,她急促的吸了口气,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一涌而出,融化了身下的积雪。
  该死的孽种,竟然在这个该死的时刻出生……
  雪下的愈发密了,整个天地间似乎都被纷飞的雪花充满,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  宫缩的痛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剧烈。她死死抓住背後的树身,纤美的玉指几乎捏碎了树皮。娇躯挺直,两脚踏在地上,小腿深深没入积雪,圆润的膝盖拚命分开。一阵剧痛袭来,胎儿从收缩的子宫内挤出,硬生生撕裂了宫颈。少女痛叫失声,泪水滚滚而下。
  寒风掠过,股间温热的羊水升起的白雾消散开来,腹下充血的花瓣泛着湿淋淋的水光,随着腹部的蠕动渐渐翕张,颤抖着露出湿润的入口。几片飘舞的雪花飞入肉穴,被热汽一蒸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  一刻钟後,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团肿胀欲裂的浑圆,鲜红的肉穴已张开拳头大小,能看到胎儿在里面挣动着,试图破体而出。但娇嫩的肉穴实在太紧,一圈红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,却始终无法让胎儿通过。少女大汗淋漓,苍白的唇角被牙齿咬破,露出几点殷红。
  一团积雪从树枝上落下,重重掉在腹上。体内运转的真气一松,刺骨的寒意随即侵入肌肤。明媚的少女竭力挺起下体,紧紧咬住红唇,身体不住颤抖。肉穴越张越宽,隐隐能看到胎儿颅顶细软的毛发。
  少女痛得死去活来,玉体无意识地不住痉挛。她的咬紧牙关,两手按着腹球拚命向下使力。小腹白腻的肌肤波浪般起伏,一个胎儿带着血丝从娇美的花瓣间缓缓冒出,皱巴巴的小脸卡在在光润的玉股间,肮脏而又突兀。
  少女吃力地伸手捏住自己多余的血肉,指尖触到胎儿柔软无比的肉体,她顿时打了个冷战。不会再有一个女人,会像自己一样在风雪交加的荒山里,亲手给自己接生了。少女哆嗦着吸了口气,捏住胎儿的脖颈向外拖动。
  湿滑的胎儿穿过紧窄的腔体,先是肩膀、然後是胸脯、手臂、腰臀……突然体内一松,一团热腾腾的物体从两腿间的裂缝滑出,落在雪水中。
  随着胎儿的降生,大量的血水、体液连着脐带、胎盘淌落出来。少女颤抖着直起身子,秀目中的寒光比风雪更冷厉。她毫不迟疑的捏住婴儿脖颈,玉指一紧,就要把刚从自己体内滑落的亲生骨肉扼杀。
  指尖刚触到湿热的肌肤,婴儿小嘴一张,吐出羊水,林中立刻响起清亮的哭声。一瞬间,噩梦般的往事涌上心头,与母爱的天性交织在一起,少女手指不由僵住了。
  凄厉的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血淋的脐带一头挂在婴儿腹上,一头还留在母亲体内,在风雪中微微摇晃。
  少女迟疑片刻,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,两行清泪划过明玉般的俏脸。
  孩子,你的出生,就是无可饶恕的罪孽…… 「不去!」纱帐中一声娇喝,飞出一个枕头。
  小婢等了一会儿,小声说:「小姐,就剩四五个宾客了,都是老爷的至交好友,你就去一趟吧……」
  纱帐「刷」的一声拉开,「娘都不要我了,还见什麽客人!我一会儿回飘梅峰,去当尼姑!」慕容紫玫眼眶发红,气鼓鼓地说着,小巧的乳房在亮紫色的胸衣下不住跳动,白嫩的肌肤幽香四溢。
  小婢乖巧地坐到紫玫身後,挽起乌亮的头发,一边梳一边抿嘴笑道:「小姐的头发多漂亮啊,剃掉可怎麽舍得?再说了,女孩家剃光了头,多不好看哪。」
  「怎麽不好看?你没见过我师父,她剃了头也漂亮得很呢。」
  「哎呀,少夫人、纪小姐,还有小姐都长得仙女似的,再加上雪峰师太和风女侠,你们飘梅峰真是仙女住的地方呢。」小婢艳羡地说。
  慕容紫玫想起师父、师姐,幽幽叹了口气,接着又发起嗔来,「慕容胜那个家伙真不像话!娶了二师姐就够得意了,娘还要去给他烧香还愿。我六年都没回来了,娘也不多陪陪我这个女儿,真是太偏心了……」
  小婢放下象牙梳,盘起秀发,安慰道:「夫人一来一回要不了五天,小姐还能在家住两个月呢。」
  慕容紫玫满脸不情愿地穿上浅红绣裙。朱彤色的腰带一束,立时显得玲珑有致。妆台上放着脂粉香末,她理都不理,只拣出一个玉扣握在手中。
  小婢捧着清水进来,嫣然巧笑道:「小姐快些,沮渠公子还在大厅等你呢。」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时值乱世,天下扰攘不休。北起大漠,南及蛮荒,东滨大海,西至流沙这片广阔的土地上,群雄并起,彼此间攻伐了无宁日。四周的匈奴、羯、氐、羌、鲜卑等异族趁机纷纷北上南下,攻略中原膏腴之地。铁蹄所及,直临江汉。慕容氏正是源於北方的鲜卑大族。
  百年间天下或分或合,立国以数十计。但多半旋立旋灭,长者数十年,短者不过十余年,兴亡匆匆过手。这可苦了中原百姓,定居於此的汉民十室九空,千里良田尽成荒漠,道路两旁白骨累累。
  天下不靖,却是武林盛世,有实力者无不割据称霸。慕容紫玫的父亲慕容卫是伏龙涧的寨主,立寨十余年大小数十战,无一败绩,但他并无野心,只是结寨自保,倚仗伏龙涧近千人马,护得周遭数乡太平而已,因此在江湖中名声并不响亮。慕容紫玫的母亲萧佛奴,最是面慈心软,乐善好施,被人称为「百花观音」。
  十岁时慕容紫玫被雪峰神尼收为徒弟,居住在雪山之巅的飘梅峰。同门还有三位师姐。大师姐风晚华是雪峰神尼收养的孤儿,尽得师父真传,曾以一柄流霜剑击杀江东四寇,技惊江湖;二师姐林香远虽然出身书香世家,貌美如花,但侠肝义胆,英气过人,出道两年来,寒月刀的名声已经直追流霜剑;三师姐纪眉妩则相反,她是豪门千金,出身弓马世家,性格却最温婉柔顺。
  母亲虽然慈爱,但在紫玫学艺这件事却毫不通融。她在飘梅峰学艺六年,未曾下山一步。刚开始时还为此哭鼻子,幸好师父和三位师姐对她爱护有加,渐渐也就习惯了飘梅峰的严寒。
  半年前哥哥慕容胜去飘梅峰探望妹妹,结识了二师姐林香远。两人一见锺情,遂结为秦晋之好,五日前在伏龙涧成婚,慕容紫玫这才回家暂住。
  小婢说的「沮渠公子」乃是慕容家的世交子弟沮渠展扬。紫玫在飘梅峰六年,他倒上山了数十趟,比紫玫家人去得还勤,每次紫玫都会开心好几天,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好感倍增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看到紫玫袅袅入厅,沮渠展扬忍不住面露微笑。他比紫玫大了五岁,相貌俊美,身长玉立。因为周围还坐着几个人,他只欠了欠身,没有说话。
  慕容紫玫学着三师姐的样子,一一敛身施礼。
  在座的都是慕容卫相识多年的老友。婚礼之後慕容胜与妻子远赴蜀中林家省亲,贺亲的宾客陆续离开,这几位直留到今天。名震东海的剑侠东方庆笑道:「佳儿如龙,娇女似凤,慕容兄真是好福气。」
  慕容卫年逾五十,面如冠玉,长髯垂胸,闻言笑道:「东方兄过奖了,小女性情顽劣,连望诸位多多指点。」
  湘西白沙派的掌门楚连雄笑道:「令爱下山不过月余,玫瑰仙子已经名扬江湖,比我们这些老辈名头还响。」
  慕容紫玫俏脸飞红,垂头看到沮渠展扬怪怪的笑容,不禁心底暗恨,偷偷瞪了他一眼。
  沮渠展扬起身抱拳道:「慕容伯父,小侄路途遥远,不及聆听伯父和诸位叔叔的教诲,先请告辞。」
  慕容卫视沮渠展扬如同子侄,对两人感情日深乐观其成,见状道:「玫儿,你替爹爹送展扬一程。」
  紫玫板着脸举步出门,身後传来一片善意的笑声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走了几步,紫玫那点儿小脾气已经飞到九霄云外,沮渠展扬急步追来,「唔,你还带着它?用着方便吗?」
  朱红色的腰带上系着一只金黄色的小弩,只有手掌大小,做工精致细巧,这是紫玫十二岁生日时沮渠展扬送给她的礼物。
  紫玫停下脚步,把手心里一直攥着的玉扣递给他。
  「这是什麽?」
  紫玫喜孜孜地说:「漂亮吗?」
  沮渠展扬点点头,「你的?」
  「吴叔的,他年纪那麽大,留着没什麽用,就给了我。呶,送给你好了。」
  吴震是慕容卫得力手下,昨日午间护送夫人百花观音去洛阳礼佛。多半是临行前紫玫看中这个玉扣,死缠硬磨要过来送给自己。沮渠展扬哑然失笑,但又心下感动,接过还带着紫玫体温的玉扣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他凝视着那张灿若云霞的俏脸,良久才翻身上马。
 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,慕容紫玫来到静室盘膝运功。缕缕真气从丹田散出,游走於四肢百骸,最後重归於丹田,往复不已。
  飘梅峰诸弟子虽是同门,但只有紫玫一人得神尼传授《凤凰宝典》。相传此宝典乃是本派开山之祖赖以成名的绝技。历代相传,修习宝典只能是处子的纯阴之体,一旦破身,将会有性命之忧,因此飘梅峰诸代掌门都是出家人。可自祖师以降,从未有人练至大成,甚至连达到第七层的都极少。
  宝典精深幽微,有诸多难明之处,修行不易,尤其初练时几乎没有什麽效果,连雪峰神尼自己也是由别法入手,最後才研习宝典。练至第七层时,神尼感觉到宝典内蕴藏着极大的威力,她见慕容紫玫根骨奇佳,年纪又小,这才传於当时刚入门的紫玫。
  慕容紫玫看上去年幼顽皮,其实极有毅力,六年来她进步神速,凤凰宝典已练至第四层,但紫玫此时功力非但远不及大师姐风晚华,比三师姐纪眉妩也差得远,唯有轻功一项,远超侪辈。
  与此同时,雪峰神尼也在第七层再无寸进,宝典此後的文字晦涩难明,所载状况几乎无一能与练功时的情形相同。雪峰神尼对此百思不得其解,紫玫下山时还吩咐她勤加修练,以便早日练到第七层,师徒两人好互相参校,看能否解开宝典之谜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天色薄暮,慕容紫玫缓缓收功。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,她站在阶前深深吸了口气,感受着家乡熟悉的气息。
  微风拂过,衣袂飞扬,待看到庭中一抹淡淡的绿意,紫玫眼睛一亮,飞也似的奔进伏龙堂,兴奋地说:「爹,院子里长出一枝小草呢。」她久居雪山,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初春的新草。
  慕容卫微笑着抬起头正待说话,却见一个手下快步入厅递来一只木匣,「寨主,适才有人送来这个。」
  木匣尺许大小,色泽乌黑,盒盖上盘着两条涂金飞龙,张牙舞爪,却未留题款。
  慕容卫在江湖闯荡多年,心知有异,拔出长刀挑起木盒放在桌上,细看半晌,然後退後一步挑开锁钮。
  木匣啪的一声弹开,周围诸人立刻脸上变色。
  木匣里舖着一块鲜红的锦缎,上面是一对纤巧的小脚,肤色莹白,创口血迹尚新,分明是刚从女子脚踝上齐齐斩下! 秀美的脚掌静静踏在红绸上,凄艳无比。失去血色的肌肤晶莹剔透,让人不由想起主人的轻盈体态。
  慕容紫玫审视半晌,低声道:「不是我娘的。」
  慕容卫松了口气,问道:「是谁送来的?」
  那名手下惊得面如土色,「……是……是个穿黄衣的胖子……放下盒子就走了……」
  「去追!叫许、周、朱、尤四位首领各带十名兄弟分路搜索,门前与他见过面的兄弟都跟着去。记住,不许声张!」吩咐了手下,慕容卫凝神思索自己有何仇家。
  紫玫此时看出残肢也并非二位师姐所有,便从鬓角拔下银钗,挑开盒中所舖的锦缎。
  锦缎下露出一张信笺,紫玫略一过目,俏脸顿时涨得通红,玉指一弹,将信笺钉在木匣上。
  淡黄色的信纸在风中脆脆作响,上面墨色纵横:写着几行大字:「今夜子时献出宝藏、慕容紫玫。否则伏龙涧鸡犬不留!」
  字迹剑拔弩张,最後落款的「龙」字,写得更是跋扈张扬,直欲破纸飞去,显然书者功力极深。
  「爹,什麽宝藏?」
  慕容卫沉默片刻,忽然剑眉一挑,说道:「伏龙涧虽然贫弱,但向来本分,寨中自给自足,何来宝藏!」声音虽响,但他心里却忐忑不安,「谁?究竟是谁?居然知道宝藏?还点明要玫儿,莫非……不可能!」
  他心下忐忑,「如果真的是她找到这里,定然不会只要玫儿,难道夫人……」
  「老爷、小姐,吃饭了……呀!」进来禀报的小婢推门看见桌上的断足,不由花容失色。
  紫玫飘身搀起小婢,掩上房门,温言道:「别怕。」
  小婢战战兢兢看着断足,突然惊叫道:「秀儿!」
  慕容卫和紫玫脸上同时变色,秀儿是母亲的贴身丫环,昨日随百花观音同去礼佛,怎麽会被人斩断脚掌送到寨中?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百花观音萧佛奴此时已经遇险。
  昨日午间她带着秀儿、吴震和八名随从一路赶到临河镇,路上突然遇袭。
  数十名黄衣汉子将众人围在中间,一言不发的动手斯杀。为首的是一个黄袍胖子,看上去像个富家翁般满面笑容,但掌力沉浑,下手死辣,数招间伏龙涧八名随从便或死或伤。吴震见势不妙连忙挡在车前,一边挥刀向那名胖子砍去,一边叫道:「夫人快走!」
  百花观音只听车外绝叫之声不绝於耳,刚刚掀开车廉,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,接着一团黄影狸猫般跃入车中,伸指点在主婢两人腰间。
  一招得手,那个黄衣胖子倒是呆了一下,「百花观音名声恁响,居然不会武功?」
  闪电般的突袭已经结束,一个黄衣人抱拳道:「屠长老,外面九人七死二伤,请长老示下。」
  那个叫屠长老的胖子摆了摆手,「不留活口。」
  黄衣汉子刀枪齐施,将两名垂死的随从尽数杀死,连几具屍首也补了几刀。
  残忍的屠杀使萧佛奴惊骇得几欲晕倒,吴震高大的身体仰身倒在车旁,整个面部和前胸血肉模糊,像被巨石砸过一般没有半寸完好的皮肉。
  马车重新奔驰起来。屠长老淫笑着在百花观音光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,伸手解开她的穴道。萧佛奴把背贴在车壁上,紧张地盯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胖子颤声问道,「你们是什麽人?为何行凶伤人?」
  柔颈裹在乌亮的貂裘间,更显得其白如雪。高耸的圆乳随着马车的行进轻轻摇晃,风韵十足。她相貌与紫玫略似,但相比於紫玫年纪尚幼的秀丽,百花观音显得更为美艳。她年纪不过三十余岁,气质高雅华贵,宛如贵妇,玉容端庄正如观音,怎麽看都不像是武林大豪的妻室。
  屠长老色慾大动,狞笑声中一把扯住她的锦袍。百花观音惊叫着向旁闪避,但她一个弱质女流怎敌过武功高强的屠长老,一挣之下便被那个胖子拉到怀中。
  屠长老不理会她的疑问,伸出舌头在百花观音娇美的脸庞上一通乱舔。腥臭的唾液使她几欲作呕,萧佛奴挣扎着扭过头,两手竭力推搡。忽然腰间一凉,锦袍硬生生被撕下一块。
  萧佛奴气恨交加,一掌朝屠长老那张丑陋的肥脸上打去。屠长老不闪不避,反而张开大嘴,将她的玉指噙在嘴中。
  百花观音一阵恶心,连忙缩手,指上微微一痛,指节已被屠长老咬住。湿乎乎的舌头在手指间钻来钻去,如果是紫玫肯定会一把将他的舌头拽下来,但百花观音却是四指拚命张开,躲避那条恶心的舌头。
  车厢中「哧哧」声不绝於耳,每一声响起,都有一片碎锦离开身体。屠长老十指宛如铁钩,不多时便将百花观音的锦袍撕碎,露出白嫩的肌肤。
  黄衣胖子十指翻飞,像猫儿戏鼠般在她身上四处乱摸。三十余年来萧佛奴享尽荣华富贵,即使在伏龙涧众人也对她尊崇有加,何曾受过这种羞辱?百花观音惊惶失措,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惊叫。忽然股间一凉,那双大手一把摀住她的下阴。
  百花观音心道今日难免受辱,毫无反抗之力下,只好凄然合上美目,摊开身体,任他为所欲为。可那只手只在娇柔的花瓣上来回揉搓,并未深入。
  手指下细腻的肌肤丝般顺滑,屠长老慾火中烧,却不敢侵入百花观音的身子,他一把拉起秀儿,撕碎她的衣服翻身压了上去。秀儿痛叫一声,股间流出一抹新红。
  百花观音眼里充满泪水,抱着香肩瑟缩在一旁。等屠长老发泄完兽慾,秀儿已经气息奄奄。
  马车在一所院内停下,屠长老挟着两个赤裸的女人跳下马车。夜色已深,堂中却灯火通明,一个红衣汉子迎出来接过两女,在灯下看了一眼,「啧啧」笑道:「百花观音有三十多岁了吧,模样比这丫头还俊俏,怪不得宫主念念不忘。」
  屠长老道:「百花观音宫主可是交待过。这丫头随便。」
  红衣汉子嘿嘿一笑,把秀儿丢到堂中,喝道:「把屁股抬起来!」
  秀儿略一迟疑,红衣汉子抬脚踩在她手上狠狠一拧,小手立刻血肉模糊。
  屠长老摸着肚子笑道:「霍长老脾气火爆,不像我这麽好说话。小姑娘,你还是老老实实听霍长老吩咐,免得吃苦。」
  秀儿刚满十五,此时又痛又怕,早吓得呆了。霍长老见状又要朝她另一只手上踩去,百花观音连忙掩在爱婢身前,乞求道:「她刚刚破了身子,就饶她这一次吧。」
  霍长老淫邪地盯着萧佛奴熟美的身体,拉开红袍把狰狞的肉棒递到百花观音面前,挑逗地在她唇上擦了擦。
  百花观音玉脸飞红,连忙侧过头去。
  「儿子女儿都生下来了,还装什麽处女……」霍长老慾火大动,伸手就想去拉百花观音的头发。屠长老乾咳一声,他才悻悻然转过身去,暴喝道:「死丫头,把屄抬起来,让爷操死你!」
  百花观音还想哀求,却把屠长老一把拉住,「别操心她了,有你乐的呢。」
  堂角放着一块马鞍状的巨石。弯拱状的石背上有一道宽寸许,长四寸左右的沟槽,里面斜斜嵌着一根玉石雕就的圆柱状物体,表面雕着两条盘龙,鳞甲飞扬。石鞍石棒刀迹尚新,当时是新制不久。
  萧佛奴被这个怪异的物品弄得满头雾水,只听屠长老笑嘻嘻说道:「刚刚制成,请观音试用。噢,这是石驴,仿照官府木驴所造,不合适的地方,还请大士多包涵。」
  百花观音优雅美艳的俏脸上满是惊恐羞耻。她见两人不敢侵犯自己,心下略为安定,没想到竟是要留着身子让石制的淫具来折磨。萧佛奴花容失色,闪身欲避,却被屠长老一把抱住。
  粗糙的大手握住膝弯,将百花观音两腿分开。光润的玉股间,娇艳的花瓣微微绽露,对准石棒慢慢套了下去。
  冰凉的石棒一点一点没入嫩肉,先是玉白色的龙头挤入肉穴,接着是龙身、龙爪、龙尾……
  萧佛奴妙目圆睁,十余未被人侵犯过的肉体却被异物捅入,那种刺骨的羞耻,使她忘了疼痛。 秀儿忍痛抬起臀部,把秘处完全暴露出来。霍长老对她滴血的肉穴毫不理会,迳直刺入菊肛。他的肉棒本就粗大,此时略一运功,顿时炽热如火,只抽送数下,秀儿便晕了过去。
  百花观音已被屠长老放在石鞍上,两膝触到地面,她挣扎着想站起来。霍长老手中寒光一闪,将秀儿那只完好的手掌齐腕割下。百花观音被秀儿的惨叫吓呆了,面无血色的看着仍在抽送的霍长老。
  霍长老拿起那只断手冲百花观音扬了扬:「坐好了。不就是捅捅你的骚屄吗?又死不了!」
  百花观音看着断腕上飞溅的鲜血,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,再也动弹不得。
  黎明时分,马车离开大院。车厢中一个气质华贵的美妇优雅地跪坐在青黑色的石鞍上。云鬓散乱,神情凄婉,姣丽的玉容一片苍白,胸前浑圆的乳房随着车厢的颠簸抖动不已。
  同样颠簸的还有那根深入体内的石棒,接上了触到地面的铜轮後,它便开始摆动起来。升起时硬生生顶到子宫入口,落下时又狠狠把花径撑开。稀薄的淫水早已乾涸,肉壁由疼痛到麻木,再由麻木到阵阵剧痛。周而复始,永无止歇。美妇双目紧闭,耳边似乎还响着小婢的惨叫。
  霍狂焰生性残虐好杀,发泄完兽慾後,便兴致勃勃的折磨起秀儿来。他用绳索将女孩的肩部和腿根紮紧,然後一寸一寸割去秀儿手脚细嫩的肌肤,欣赏着少女的哭叫藉此取乐。
  百花观音眼睁睁看着爱婢四肢渐渐变短、消失,而躯体依然完美如故,只觉得手脚冰凉,没有一点知觉……
  不知走了多久,马车终於停住,待黄衣人将她抱离石鞍,龙纹上已是血迹斑斑。
  百花观音艰难的睁开眼睛,面前轻纱般的薄雾正缕缕散开,露出一泓碧水。
  水面甚是宽阔,但嵌在山腰群峰合抱之中,却显得精巧细致,宛如一颗蓝宝石般灼灼生辉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亥时将至,伏龙堂黑沉沉一片。除了出门的几位首领,伏龙涧精锐尽在於此。
  慕容卫眼中突然寒光一闪,吸了口气,扬声道:「星月湖的妖孽,出来吧。」
  府门西边的箭楼上传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,黄衣胖子屠长老长身而起,「在下屠怀沉,特奉上薄礼一份。」说着抖手扔下一个人头。守在伏龙堂外的亲随跃身接过,刚触到那颗头颅,人还在半空中突地一僵,直直跌了下来。
  不用看慕容卫就知道那颗人头是自己的属下,如此霸道的毒药,更证实了他的想法。但当初行事隐蔽,没有留下什麽踪迹,为何十余年後会被他们找门来?
  慕容紫玫静静立在阶前,精致的面颊宛如七宝玫瑰,在夜中流光溢彩,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  东边的箭楼上站起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,服色火红,须发怒张,他高叫道:「慕容卫!子时将至,你考虑清楚了吗?」
  慕容卫淡淡道:「不必废话,下来受死吧。」
  身着红袍的火堂长老霍狂焰怒吼一声,抬脚挑起一团雪白的物体丢了下来。
  这次没有人再敢出手去接,都眼睁睁看着它从高处跌落,激起一片血光。
  那是个四肢皆无的少女,股间还不停地流着鲜血,只剩躯体的肉段竟然还微微蠕动。看到秀儿的惨状,慕容卫脸色大变。那个娇贵的女子落入星月宫主手中,会有什麽样的遭遇?一向镇定的慕容卫不由手指微颤。
  突然金光一闪,直直没入秀儿的胸口,只露出一截洁白的羽毛。慕容紫玫一箭射死秀儿,免得她再受苦,抬头盯着霍狂焰,冷冷道:「下来吧。」
  暴喝声中霍狂焰从十余丈外的箭楼直扑下来。
  慕容卫曾与星月湖五长老之一交过手,深知对方极为难惹,当即挺刀挡在女儿身前。
  墙头百余人同时现身,分着红黄两色,正是星月湖五行门中火土两堂属下。
  长剑寒光似水,慕容紫玫飘身抵住烈焰、猛炽两名火堂香主,身後伏龙堂精锐纷纷杀出。
  霍狂焰红袍一展,从袖中掏出一对火焰状的奇形兵刃,他的火焰令是武林一绝,可刺可勾,砍、切、劈、削样样俱全,甚至可以套锁对方兵刃。
  慕容卫长刀斜抱,待他气势攀至巅峰时才一刀劈下。霍狂焰左手封格,右手火焰令前伸,直插慕容卫的胸口。
  「铛」的一声巨响,霍狂焰右手刚刚挥出,就被慕容卫一刀劈得倒飞回去。
  慕容卫与霍狂焰硬碰硬拚了一招,心下大定,面前这个火堂长老功力还不及当年的沐声传,如果单打独斗不出三百招就能要他的小命。
  屠怀沉飞身掠下,加入战团。霍狂焰怒吼连声,像团怒张的烈火围着慕容卫狂击猛撞。屠怀沉却默不作声,他体形矮胖,身法却灵如狸猫,与霍狂焰的刚猛恰成一对。破山锥与长刀交了一招,屠怀沉脸上的喜色顿时一扫而空,他没想到这个名声并不响亮的慕容卫功力如此之高,较之朱邪护法也弱不了多少。
  再过数招,他胖脸一颤,失声叫道:「混元气!」
  慕容紫玫闻声不由芳心微震。父亲从未传过她们兄妹武功,哥哥慕容胜也是艺出旁门,今日见爹爹武功如此之高已是大出意外,现在又听说父亲练的是混元气更是大惑不解。她曾听师父说过混元气威力惊人,但练这门内功必得童男之身,可父亲却是娶妻生子……
  伏龙堂众卫不是星月湖帮众的对手,不多时便死伤累累。土堂巨石、轻尘两名香主见己方已稳操胜券,立刻转身与烈焰、猛炽两人合攻紫玫。
  慕容紫玫独斗两人还有些吃力,见状立刻长剑一翻刺向巨石香主,巨石长盾扬起,厚背刀从盾下穿出,疾劈紫玫腰间。
  长剑在盾上轻轻一点,紫玫借力飘身而起,两臂伸展,红衣飘飞,宛如红云飘舞般斜斜掠上堂前的石屏。她的凤凰宝典只练至第四层,功力不足,但轻功却是超乎寻常。石屏本是绝地,此时对於长於轻功的慕容紫玫来说,既免被众人围攻,又可随时掠向四处檐墙角楼,绝地反而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宝地。
  慕容卫一连三刀,将屠怀沉劈得连连倒退,接着回手在身後划了一个半圆,迫开霍狂焰,破了两人的合击。霍狂焰脸色血红,怒目圆瞪,袍袖充满了风般鼓起。
  慕容卫知道五行火堂擅使雷火,身形微晃,已经绕到屠怀沉身後,好让霍狂焰投鼠忌器,同时长刀疾出,直取屠长老腰间。屠怀沉扭身用破山锥挡住刀锋,但被这势大力猛的一招劈的坐到地上。慕容卫得势不饶人,体内真气一转,合身朝屠怀沉头上劈去。屠怀沉勉强提起破山锥挡在面前,看来万难抵挡。
  星月湖诸人心恨手辣,霍狂焰很可能会不顾屠怀沉生死悍然使出雷火,慕容卫长刀劈出,同时留了三分力气戒备身後。
  坐以待毙的屠怀沉忽然大嘴一张,一丛黄沙箭矢般劈头盖脸朝慕容卫射去。
  这样大面积的细小暗器根本无法抵挡,慕容卫连忙闭目运功硬生生受此一击,手中长刀加速落下。
  「当」的一声巨响,长刀重重劈在破山锥上,将钢锥生生砸入屠怀沉胸口,顿时砸断了三根肋骨。
  但这招含沙射影乃是屠怀沉护身绝技,当日吴震就是被他如此一招击杀,面容尽毁。慕容卫虽然内功精纯,脸上也不免血花四溅,两眼顿时盲了。
  慕容紫玫从石屏上飞身而起,长剑直刺霍狂焰眉间。霍狂焰两手一举,火焰令挡住长剑,顺势一绞锁住剑身。
  兵刃交击,紫玫长剑几乎脱手,她心神不乱,右手在剑柄後一推,同时左手挽起小弩,两道金光一上一下分射霍狂焰胸腹。
  待霍狂焰侧身闪避,紫玫藉机扶起父亲,右足一点掠上石屏,接着毫不停顿的跃向高墙。守在墙上的两名红衣汉子举刀砍劈,只听「叮叮」两声轻响,两人钢刀截断,翻身掉下高墙。
  慕容紫玫用师父所传的护身宝刀「片玉」击杀两人,抢上墙头。正待跃下,突然耳旁一声巨响,父亲背上闪起一团火光。
  霍狂焰掷出破空雷,立刻跃起。待烟雾散尽後,他才发现道路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。
  屠怀沉身负重伤,慕容紫玫又从自己手里飞了出去,宫主传下的命令一样都没完成,霍狂焰不由心头发急。他两个月前与屠怀沉刚刚被提升为长老,正是努力报效宫主知遇之恩的时候,却闹了个两手空空,想到宫主的手段,霍狂焰冷汗都出来了,一面发动人手追捕,一面把伏龙堂翻了个底朝天,搜寻宝藏的线索。 伏龙堂内外伏屍处处,二百余近卫已尽数被歼。只剩十几名年轻女子供众人泄愤。
  霍狂焰已经连续奸死两名女子。他身具异功,一运气阳具立即炽热如火。被他奸淫的两名女子尽是下体焦黑,如遭火焚。余下的女子看到姐妹陈屍堂中惨象都吓的噤若寒蝉。
  这些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宝藏的消息,擒下她们只为屠杀取乐。霍狂焰长刀一挥,将一名女子拦腰砍成两截,然後舔了舔刀锋上的鲜血,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。
  众女纷纷惊叫着逃避,却被四周帮众刀枪并举驱入堂中。霍狂焰狂笑着在裸女中穿插劈削,刀锋到处白嫩的肌肤顿时血光乍现,粉腿玉臂四下纷飞,不多时他已是浑身浴血。霍狂焰杀得性起,抛下长刀,单凭赤手撕碎女体。看到这血腥的一幕,周围的帮众尽是目露凶光。
  霍狂焰反手抓住一只乳房将它捏得粉碎,然後踩住女人的脚踝,伸手握住另一腿的膝弯猛然一扯,把那个女子从两腿中生生撕裂。
  霍狂焰拎着一只雪白的大腿缓缓转身。他看上去状如疯魔,其实心里忐忑不安:恐怕这是最後一次快活了,原来火、土两堂长老都是因为小事见诛,这一次……
  堂中只剩最後一名女子,瘫软在地,瑟瑟发抖。霍狂焰慢慢走了过来,手里的大腿拖着半片身子,那只完好的乳房还在微微颤动。他冷笑一声,抬脚将女人踢了起来,抖手掷出一支长矛。长矛在空中一闪,从秘处贯体而入,「腾」的一声钉在横梁上。
  雪白的女体一阵痉挛,再也不动了。鲜血顺着露在阴外的枪杆一连串滴落下来。
  天际响起一阵「隆隆」闷响,这是今年第一声春雷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父亲宽阔的後背一片焦黑,鲜血露珠般渗出,渐渐连在一起。慕容紫玫心头酸楚,叫了声:「爹爹。」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。
  慕容卫背部被破空雷炸碎,伤处深可见骨,幸好内功精湛,还能勉强护住心脉。他喘了口气,说道:「放……我下来……」
  紫玫摇了摇头,「等到了山下,我们去找大夫。」
  「来不及了……快些……」
  紫玫银牙一咬,腾身而起,没入山林。
  慕容卫盘膝坐下,闭目调息片刻,说道:「他们是星月湖帮众。十六年前阴宫主率众来袭,我拚死救出你们母女,但失落了你哥哥。」
  慕容紫玫惊道:「我哥哥?」
  慕容卫苦笑一下,没有回答她的疑问,「你去找神尼,请她出手相助。」他喘了口气,受伤的眼中突然涌出一串血泪,「你母亲被掳入星月湖,一时不会便死……找到母亲,她会告诉你所有的事……小心星月宫主,那妖妇行事心狠手辣,手下能人异士极多,单是五长老……便不易对付……」
  慕容紫玫虽然满腹疑问,但不敢打断父亲的话。她屏住呼吸,把一字一句都记在心中。
  「对你母亲说,慕容卫无能,虽死有愧……」
  「爹!」
  慕容卫竭力咽了口气,伸指在地画了一个似花似云的图形,再开口时声音突然变得尖细:「宝库……在……终南……弯岛……天地君亲师……贾银思……丁贵……忠……」话音未落,身子已经僵硬。
 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,慕容紫玫抹乾泪水,朝父亲的屍身磕了个头。红衣一展,轻云般向山下掠去。
  雷声隐隐响起,接着春雨洒落,似乎要洗去这一路上的鲜血和泪水……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莫名其妙的被人施以淫刑,带到陌生的湖边,百花观音早已连日的淫虐折磨得木然,只怔怔看着碧蓝的湖水。
  湖水中映出一张端庄美丽的脸庞,圣洁中带着凄婉的苦难。
  但在舟子眼里可没有什麽圣洁。他的眼珠子在这个赤裸的美妇身上滴溜溜乱转,心里直发痒。屠长老这次掳来的女人可真是绝色,按宫里的规矩,用不了几天就能轮到自己了。瞧这身细皮嫩肉,操起来肯定舒服得要死……
  湖中是一个月牙形的岛屿,月牙中间的碧波中嵌着一块巨礁,上面树着一根高大的旗杆,却未挂旗号,两者遥遥相对,宛如星月。
  岸上两名紫衣人上船扶下百花观音,岛上的道路皆由青石舖就,整洁异常。
  岛屿正中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峰,一座巍峨的大殿倚山而建,气势雄伟。
  殿内幽暗冰冷,即使是白天还点着火炬照明。火光摇曳中,巨柱上的盘龙像是活物般隐隐而动。
 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坐在大殿之上,座下的宝椅镶金嵌玉,华丽比无,身後树着一扇高大的玉制屏风。
  随行的紫衣人跪下朗声道:「禀宫主,百花观音已经奉命押到。」
  宫主摆了摆手。众人立刻退出大殿,掩上殿门。
  百花观音羞涩地掩住胸乳,凄声道:「你我素不相识,为何要这样对我!」
  凄婉的声音在殿中隐隐回响。
  那宫主脸色苍白,高挺的鼻梁显出他胡人的血统。闻言淡淡道:「你是萧佛奴?」
  百花观音一愣,她还抱着一线希望,以为他们是掳错了人,此刻得知对方的目标正是自己,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,颤抖着点了点头。
  「你知罪吗?」
  百花观音怔怔摇了摇头。
  那男子脸色阴冷,两眼幽幽看着她,彷佛满腔恨意。良久,他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百花观音身边,托起她的下巴,仔细审视。
  萧佛奴又羞又急,扭头避开,「你究竟要怎麽样?」
  那男子下颌一收鼓起两道肌肉,显然是咬紧牙关。「你知罪吗?」
  「……不知道。」
  「啪」,宫主一掌扇在百花观音娇美的玉脸上,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痕。
  萧佛奴倒在地上,惊恐地捂着脸蛋,吓得不敢作声。
  宫主手指微微发颤,暴喝道:「来人!」
  殿角闪出两个紫衣人,垂手听令。
  宫主指着那个沾着百花观音血迹的石鞍道:「把这贱人架上去!不许停!」
  百花观音悲呼一声,猛然朝金龙盘柱撞去,如果一直这样被人淫辱,真不如死了乾净。
  宫主手指一弹,隔空封了她的穴道。缓缓说:「淫妇有木驴之刑,这石驴是我特意命人打制,就是为了惩罚你这个下贱无耻的淫妇!」
  百花观音如闻晴天霹雳,自己平生贞洁无亏,怎麽会被人称之为淫妇,更要受此耻刑?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,这究竟是怎麽回事?这人肯定是弄错了!她有心申辩,但宫主为了防止咬舌自尽,一并封了她的哑穴,因此虽有满腹的委屈,却一字都说不出来。
  百花观音心煎如沸,柔颈一侧昏了过去。紫衣人托着她的腰身,面无表情继续推着昏迷的美妇绕殿而行。
  痛恨多年的女人终於落到自己手中,那宫主满心快意,不由仰天长笑,声震殿宇。
  殿内辘辘之声不绝於耳,优美的身体在石鞍上前仰後合,秀发飞扬。毛茸茸的貂裘中那张精致的玉容神情惨淡,殷红的乳头在白嫩的乳球上不住跳动,在火光中划出道道诱人的红影。
  婀娜的腰肢一点都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,仍是玲珑有致。修长的大腿无力的从青黑的石头边垂下,光润如脂。股间出一丛乌亮的毛发,随着石棒的摆动,毛发下红艳柔美的嫩肉时隐时现。
  宫主冰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,他死死盯着那具成熟美艳的肉体,眼中泛起一层血红,突然身形一闪,鬼魅般消失在屏风之後。 晨曦中升起几缕炊烟,大河玉带般绕过一片房屋。连年战乱,民间生活甚苦,临河镇虽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镇子,也没有多少人家。此地是黄河上游,数十年前还是大片农田,如今塞外诸族铁骑纷至,饮马黄河,定居於此的汉人十室九空,良田已尽成牧场。
  慕容紫玫精疲力尽的缓步入镇,她听吴叔说过此地有马集,准备买马代步,不料一夜春雨,镇上了无人迹。
  紫玫怔了一会儿:此去飘梅峰数千里之遥,自己孤身一人又没有在江湖行走的经验,这该如何是好……三师姐所居的洛阳与二师姐所居的临邛都在途中,不如先去洛阳寻纪师姐帮忙。
  慕容紫玫抬起头,却见几名红衣汉子从长街尽头缓缓走来。她连忙转身,心里暗暗叫苦。後面是几个黄衣人,同样手持兵刃步步紧逼。接着两侧墙头涌出十余道身影,当先一女身材娇小,正是昨夜交过手的土堂香主轻尘。
  慕容紫玫娇吒一声,飞身而起,反手拔出片玉,准备故技重施,猝不及防下先除去墙顶的敌人,觅机逃生。
  墙顶的黄衣汉子两臂一展,手里拿的却是蛾眉刺,他不闪不避,直刺紫玫的喉头、下阴,出手下流。紫玫心里暗骂,提气翻身而起,避开蛾眉刺,落在墙头。
  交了两招,紫玫皓腕一翻,片玉光芒闪动,将那人的钢刺、手指齐齐削断,接着狠狠砍入那人胸膛。
  但此时星月湖帮众已经把她围在中间,轻尘、烈焰各据一端沿墙步步紧逼,巨石、猛炽则分站两侧,周围七黄八红十五名帮众围成圆圈。
  慕容紫玫纤足踏在墙头,短刀横胸,红袂飞扬。
  这下麻烦了,恐怕是逃不掉。究竟是力拼而死,还是束手就擒,藉机报仇?
  星眸寒光一闪,紫玫握紧刀柄,倔强地扬起头。就让哥哥替自己报仇好了。
  面前是烈焰的铜锤,身後是轻尘的柳叶刀,两旁还有巨石的铁盾和猛炽的厚背砍刀眈眈相识,星月湖十二香主有四人在此,墙头那个鲜花般的美少女已是插翅难飞。
  烈焰暴喝一声,铜锤划出一条黄影猛砸下来。慕容紫玫像被锤风激起般向後飘飞,片玉直刺轻尘肩头。轻尘相貌俏丽,手中的柳叶刀宽不足三指,长仅一尺,就像是小孩的玩具。
  眼见片玉刺来,她腰身一斜,柳叶刀闪电般劈出,竟是寸步不让。紫玫纤手一沉,朝刀背削去,轻尘知道她宝刀厉害,招势并未用老,手腕划了个半圆,刀尖挑向紫玫柔颈。
  若在平时,紫玫倚仗宝刀的锋锐自然不惧,但此时身边大敌环伺,如果被她缠住,那就不用打了。脑後风声一紧,紫玫反手挡住烈焰的铜锤,左手挽住小弩对准轻尘的胸口松开机括。
  片玉在铜锤上划了一道深约寸许的刀口,紫玫右手被震得发麻。轻尘躲开弩矢,两脚像沾在墙头一般,柔腰平展,一招柔风卷叶削向紫玫腰间。刀光闪动,尽量让她摸不清刀锋所在。慕容紫玫娇吒一声,出人意料地从墙头腾身而起直扑巨石。
  巨石的铁盾长刀可攻可守,对紫玫来说最不利於速战,当下其余三位香主都想到她是声东击西,并未围攻反而散开守住去路。
  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起,片刻间铁盾便被砍出十余条刀痕。巨石藏身盾後,心下暗喜,这小丫头看来只是幼稚,她宝刀再利,毕竟只有五寸来长,怎麽可能砍碎铁盾?况且内力不足,再砍几下,不用打,她自己就累趴下了。
  紫玫咬牙又是狠狠一刀,刀尖穿透寸许厚的铁盾,但自己也被震退一步。她似乎刚刚明白过来,不再与巨石硬拚,侧身往盾上一靠,挡开身後一名红衣汉子的铜棍,然後借势跃起。
  巨石一舞长刀正待追击,突然胸口剧痛。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洁白的箭羽,狂吼一声,重重倒在雪中。
  轻尘眼尖,看出紫玫先在盾上砍出缺口,然後藉机暗暗缝隙中射入一箭。巨石用惯了铁盾,根本未曾留意胸口要害,毫无防备下顿时送命。轻尘连声娇喝,十余名帮众分成三组,各由一名香主带领轮番进逼。
  慕容紫玫竭力相抗,不多时已香汗淋漓。好在她宝刀在手,宫主又吩咐过必须生擒,众人也不敢痛下杀手,否则早己屍横就地。
  紫玫刀弩齐施,又伤了四名帮众,但左臂也中了一棍,剧痛彻骨。她自知难以幸免,浸透鲜血的红衫一闪抢身而出,招招进攻,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「好不要脸!」长街尽头传来一声娇喝。
  紫玫顾不得回头去看,先避过烈焰的铜锤,又削断了一把钢叉。而猛炽的厚背刀离膝盖已不足两寸,紫玫握紧片玉,咬牙盯着猛炽粗黑的脖子,拼着两条腿被废,也要砍下他的脑袋。
  猛炽正暗喜得手,忽然听到脑後风声突紧,他顾不得击倒紫玫,连忙转身抵挡。「啪」,一枚暗器正中面门,打得猛炽鼻血长流,他心里一惊,仔细看时却是一团雪球。猛炽气得暴喝一声,忽然一阵寒风吹在背上,冰凉的感觉直入心脏。
  紫玫藉机刺死猛炽,喘着气抬起头来,只见两名白衣少女蝴蝶般在刀光剑影中翩翩起舞。她不及多想,迳直杀入战团。
  星月湖的四名香主已损其二,十六名帮众也折了半数。烈焰、轻尘见两女武功不弱,万难讨得好去,只得尖啸一声,铩羽而归。
  紫玫手足酸软,一跤跌坐在雪地上。那两名白衣少女奔过来搀住她的手臂,吱吱喳喳地问道:「你怎麽样呀?这麽多血,你伤在哪儿了?痛不痛?他们是谁?你叫什麽名字呀?姐姐,你长得好漂亮啊……」
  慕容紫玫苦笑着说:「你们一个一个问好不好……」
  「我叫白玉莺,她叫白玉鹂,我们是姐妹,孪生的哎。」
  紫玫喘着口笑道:「怪不得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,连酒窝都生得一毫不差呢。」
  两姐妹吃吃的笑了起来。她们年纪与慕容紫玫相仿,肌肤胜雪,眉枝如画,无论发式、装饰都一模一样,就像彼此的影子娇美无二。
  紫玫动了动左臂,发现肩骨无恙,顿时放下心来,「我叫慕容紫玫,多谢两……」
  还没说完,白氏姐妹便惊喜地叫了起来,「哎呀,你就是玫瑰仙子啊,怪不得生得这麽美呢。」
  慕容紫玫一怔,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这麽响亮。
  白氏姐妹是安定八极门弟子,回家途中路过临河镇,不料遇见名声鹊起的玫瑰仙子,姐妹俩都是喜不自胜。
  白玉莺问道:「他们是什麽人?这麽多男人欺负你一个,真不要脸!」
  慕容紫玫犹豫了一下,坦然将家中遭遇的惨变合盘托出。万一自己落入敌手,也好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,如果能将讯息传到哥哥嫂嫂耳中最好。
  白氏姐妹听完,不约而同的拍拍胸口,「那帮家伙真是太坏了!」
  紫玫神色黯然,沉默一会儿,展颜笑道:「幸好遇上两位姐姐,救了小妹。」
  白氏姐妹小手攥成拳头,异口同声地说道:「行侠仗义正是我们习武之人的责任!」
  听到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语由两个黄莺般清脆的声音说出来,紫玫差点失笑出声。但看到她们坚信不疑的表情,慕容紫玫心头一阵感动。
  三人来到绦县已是午後,紫玫继续朝西南走洛阳、巴蜀去寻师父,白玉莺、白玉鹂则改道东行。三人认识时间虽短,却是一见如故。慕容紫玫喜欢这对姐妹花的热心和可爱,白氏姐妹更喜欢这个勇气十足的美貌少女。临别时三人依依不舍,白氏姐妹更让出一匹马,送给紫玫。
  白玉莺抱着马头说:「小白你可要乖乖听话,记住把紫玫姐姐送到飘梅峰啊。」
  白马像是听懂了似的扬了扬头,发出一声长嘶。
  白玉鹂拿出一件大红披风,掩住紫玫身上的血迹,又包了几件衣服递给她,这才挥手告别。
  慕容紫玫目送姐妹俩消失在地平线上,叹了口气,转身望着南方的茫茫林野。这里离三师姐所居的洛阳还有三天的路程,去飘梅峰最少还需一个月。
  她摸了摸马头,「小白,你可要把我送到飘梅峰啊。」虽然模仿着白玉莺的口气,逗自己开心,但紫玫眼神却充满了落寞。 「淫妇,你知罪了吗?」
  百花观音被痛苦和羞辱折磨得神智模糊,穴道刚一解开,便浑身瘫软,连头都支不起来。
  宫主幽深的眼睛冷冷看着面前的美妇,自己这麽多年的痛苦、委屈、耻辱都是因为这个狠毒的女人。
  也许狠毒的女人都长得特别美,或者漂亮的女人总是心肠恶毒——至少,他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如此。苦等这麽多年,终於有机会惩罚这个狠毒的淫妇,他兴奋的手脚发颤。萧佛奴,我要让你後悔自己所做作的一切!
  一股软绵绵的温暖感觉春风般拂过身体,百花观音慢慢睁开眼睛。腰臀被一双坚硬的手掌抱住,白嫩的背脊靠在一个男子怀中,光润的大腿左右分开,扯成一条直线。一片滑不溜手的凝脂间,肿胀的肉穴高高鼓起,艳红肥厚的嫩肉鲜花般盛开。
  发觉自己羞人的姿势,百花观音顿时面红过耳。但身子微微一动,手脚就被身後那两条手臂钢箍般夹紧。她挣扎着叫道:「你认错人了……我……我不是那样子……」
  宫主面无表情,冷冷说:「淫妇,你还要狡辩吗?」
  萧佛奴一向优雅华贵,从容有致,但此时心里惶急,不由泪水滚滚而下,哭着说:「……我是伏龙涧寨主慕容卫的妻子,根本就不认识你……我也没有做过坏事……」
  宫主猛然怒喝一声,一掌将镶金嵌玉的宝座扶手拍了个粉碎。
  巨响过後,大殿里一片死寂。
  百花观音被他的暴怒吓得娇躯颤抖,说不出话来。
  宫主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缓下来,伸手按在百花观音下体娇柔的花瓣上。
  百花观音挣扎着扭开身体,叫道:「别碰我!」
  「哼!你这个贱人,以为我会操你的贱屄吗?这样下贱的淫妇,还不配让我来操!」宫主咬牙说着,拿出一根粗大的金龙。
  百花观音俏目圆睁,惊叫道:「不要!不要啊!」
  宫主满脸恨意地握着金龙,将狰狞的龙首,慢慢伸向百花观音下腹。
  冰凉的金属触到玉户上柔嫩的肉片,百花观音尖叫道:「你杀了我吧!杀了我吧……」
  「那太便宜你了。」宫主冷冷道。
  坚硬的金龙没入鲜红的嫩肉,鳞甲刮在肉壁上,传传阵阵痛楚。百花观音满脸泪光,痛不欲生的放声大哭。
  她哭得越厉害,宫主就越开心。他手中一用力,尺许长的金龙硬生生捅入近半。百花观音哭声一顿,红艳艳的小嘴僵在半空,痛得喘不过气来。
  「啊……啊…啊……呀!哎呀……」
  金龙进出间,百花观音痛叫连声。本来已经受伤的秘处被这个陌生男子一番粗暴的捅弄,又流出血来。殷红的血迹顺着鳞片的纹路,一直淌到那只冷冰冰的手掌上。
  眼中看着翻卷的嫩肉,鼻间嗅着颈中发际的芬芳,宫主心中慾火与恨意交织在一起,越烧越旺,几乎忍不住要扔掉金龙,把自己更为狰狞的巨阳抽到那个温软滑腻的肉穴内,狠狠操弄一番。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,忽然两手握住萧佛奴的膝弯一分。沉重的金龙从血淋淋的肉穴滑落,「当」的一声,重重掉在地上。
  宫主把几近昏迷的百花观音放在残缺的宝椅上,伸手解开衣衫。手指刚碰到衣襟,又僵住了。他仰天看着黑沉沉的殿顶,种种惨痛泛上心头。思索间,喉结上下微动,心神激荡。
  「他妈的,操这个人尽可夫的烂婊子,没得污了自己的鸡巴!」片刻後,宫主慢慢直起腰,挥手一掌打在百花观音美玉般的俏脸上。
  昏昏沉沉中,百花观音听到他说:「我还给你这个淫妇准备了一匹玉马。去尝尝它的滋味……」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慕容紫玫不敢在城镇内停留,在路上寻了户农家,婉言求住。那户农家见到紫玫的相貌几乎以为是仙女下凡,慌忙收拾了最好的一间住房,又取来被褥,打扫乾净。
  紫玫见那家主人还要出门借米煮给自己吃,心里过意不去,连忙拉住那妇人,「大娘,别费心了,我跟你们一同吃好了。」
  那妇人搓了搓围裙,期期艾艾地说:「那……那……那可不成……」
  紫玫好说歹说,才留住了她。
  不多时,饭菜端上来。是一碗粟米,一碗腌罗卜。紫玫赶了一天的路,粟米虽然粗砺,也吃得十分香甜。
  正吃间,门边忽然露出一个小小的人头。紫玫抬眼看去,却是个七八岁的孩子,眼巴巴看着她那碗黄澄澄的粟米。紫玫冲他招了招手,「小弟弟,你过来。
  」手刚刚扬起,那孩子就连忙跑开了。
  紫玫心里纳闷,悄悄走到窗边张望。
  歪歪斜斜的厨房里影影绰绰坐着一群人,里面没有点灯,看不清面目。她暗暗握紧短刀,移到门边。
  门外脚步声响,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  紫玫一把扣住那人的脉门。「呀」的一声惊呼,一个东西从那人手里掉了下来。
  藉着室内的火光,紫玫看出那人是房东的大女儿,知道自己风声鹤呖,闹了误会,连忙脚尖一挑,把那个还未落到地上的东西挑了起来。
  紫玫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不由一愣,「这是什麽?芝麻?」
  女孩惊魂未定,「稗……稗子……」
  紫玫皱了皱眉头,「稗子?拿稗子干什麽?」
  「给……给奶奶送饭……」
  「给你奶奶吃这个?」紫玫吃了一惊,忽间然明白过来,「你们吃的什麽?」
  那女孩低下头默不作声。
  两人沉默片刻,紫玫把碗放到女孩手里,慢慢走到桌边。粟米的香气阵阵飘来,她却没有半点食慾。
  用来照明的火把渐渐熄灭,紫玫躺在炕上,呆呆看着土坯中露出的稻草,心里五味杂陈。
  两天前她还是个不知人世苦恼的小女孩,无忧无虑,只会为了早上没能睡会儿懒觉而不开心。短短两天时间,她尝到了生离死别滋味,也看到了人世间的苦难。原来人世间会而这麽多苦楚……
  想着想着,紫玫心头一酸,怔怔落下泪来。
  第二天一早,紫玫悄然离开,临行前,她把身上的金钗、银镯,甚至连腰里的佩玉也拿出来,一并放在桌上。她知道这并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,但她不能不这麽做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三天後,慕容紫玫红衣白马进入洛阳城。
  如今天下割裂为十余个国家,互相攻伐不断。其中以定都洛阳的周国最为强大。周帝姚兴本是燕国重将,篡位称帝已近二十年。
  洛阳城墙高大,气势恢弘,是天下有名的坚城,同时也是最为繁华的都市。
  紫玫顾不上观赏这座名城的风貌,依照三师姐所说的方位寻找纪大将军府。
  纪眉妩母亲早亡,父亲纪重依照母亲的遗愿送她拜雪峰神尼为师。她虽然出身豪贵,却没而一点盛气凌人的傲态,举止娴雅,性格柔顺,是一个温婉多礼的大家闺秀。
  她比紫玫早入门一年,两人年龄相差两岁,亲如姐妹。飘梅天天气苦寒,每年最冷的三个月,纪重都会接女儿回家。这一次二师姐林香远与紫玫的哥哥慕容胜成亲,她也一同赶到伏龙涧,婚礼之後才回到洛阳。
  纪眉妩喜出望外地挽起紫玫的手,「你怎麽来了?呀,手这麽凉,快进来。」
  慕容紫玫乍见亲人,几天来的伤心、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,抽抽咽咽地哭了起来。
  纪眉妩见师妹神情有异,连忙把她拉进自己的闺房。
  室内温暖如春,金丝缠成的熏炉里飘荡着缕缕轻烟。一个华服少女坐在床头,见两人进来,款款起身。
  「这是我师妹,慕容紫玫。这位是七公主,今天来找我玩。」纪眉妩一边给两人介绍,一边把紫玫的披风取下来,「你不是一向穿红衣吗?怎麽换了白色的,这是湘绸,做工很精致啊。」
  听到师姐宛如家常的话语,紫玫慢慢平静下来,囔着鼻子小声说:「这是借人家的,我的衣服沾了血,穿不成了。」
  纪眉妩一惊,「谁的血?路上遇到强盗了吗?」
  「我杀了几个人。」紫玫「哇」的一声又哭了起来,「师姐,我爹死了……」
  「啊?」纪眉妩抱住紫玫的肩头,「怎麽会……紫玫,先别哭,慢慢说。」
  七公主见两姐妹有话要说,便起身福了一福,轻声道:「纪姐姐、慕容姐姐,我先告辞了。」两人把她送到门外,外面自有宫女、太监伺候。
  七公主暗暗看着紫玫细白的手指,心下艳羡不已。一般生为女儿,偏生她们能自由自在的纵横江湖,快意恩仇。自己就没有这个福气,只能一辈子深居宫中。
  环佩之声远去,慕容紫玫擦乾了泪水,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师姐。
  纪眉妩听罢,沉吟道:「师父曾说过伯父的武功极高明,在当今武林也是有数的高手。星月湖究竟是何方神圣,会有这麽多强徒?」
  紫玫摇了摇头,「我爹没有来得及说……」
  纪眉妩见师妹眼圈又红了,连忙温言宽慰。


 
 殿角放着一匹与真马同样大小的玉马,鬃毛飞扬,前腿一曲一直,像是刚从殿外跑来一般,栩栩如生。马背上有一团深入石纹的血色,宛如天成。正中竖着一支粗大的玉棒,色呈微红,上面镂刻花纹,布满颗粒。棒身不知用何物磨制,灯火中光晕流淌,滑润无比。
  宫主托着百花观音正待放她上去,殿外突然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:「启禀宫主,慕容卫的屍体已经带到。」
  「啊?」百花观音与宫主同时叫道。但百花观音声间里充满了惊骇,宫主却是满心欢喜。
  慕容卫结满冰霜的长须稀稀落落,没有一丝生气。宫主伸脚狠狠踩在慕容卫脸上,狂笑道:「死得好!死得好!慕容紫玫呢?」
  轻尘低声说:「慕容卫武功高强,屠长老身负重伤。属下等竭力盘查,未找到宝藏的线索。慕容紫玫杀死巨石、猛炽两位香主突围逃生,霍长老正带人沿途追赶。」
  宫主心下一凛,宫中五长老、十二香主都是江湖中一流好手,又是有备而来,没想到出动了火、土两堂还无法生擒慕容紫玫,雪峰神尼门下竟然如此了得。
  默想片刻,宫主松开脚,脸色一板,「如此无能!交待的两件事一件都没办成!轻尘,你可知罪?」
  轻尘身子一颤,伏在地上磕头道:「属下知罪,求宫主恩典,让属下戴罪立功。」
  宫主冷冷哼了一声,目光在轻尘颤抖的秀发、肩头上来回扫视。眼角一扫,突然看到慕容卫颌下光溜溜一片,那丛长须已尽数脱落。他心下起疑,顾不上理会轻尘,摸手在慕容卫下巴上摸了摸。触手宛如冰霜,但光滑如石,竟然连毛囊也没有一个。
  他一言不发的撕开慕容卫的下裳,仔细看了一眼,身体顿时僵住。半晌後,他突然仰天爆发出一阵狂笑,「这个老东西竟然是个太监!哈哈哈哈……」
  宫主收敛笑容,小心的扶起百花观音,脸上的恨意淡了许多,温言道:「没想到他是个阉人……」
  百花观音忧伤地看着「丈夫」的屍体,泪水一滴滴落在高耸的圆乳上,对宫主的话恍若未闻。这十余年来,他对自己忠心耿耿,当初若不是他拼生相救,自己母女早已化为刀下冤魂了。同时也心中讶异,难道宫主是因为自己嫁了人而要惩罚自己?他究竟是谁?
  自己所受的苦楚原来只是误会……萧佛奴越想心中越是酸楚,眼泪越流越多。
  宫主俯身抱起百花观音香软的身体,目光转到轻尘身上,立刻转冷,寒声道:「你随我来。」
  轻尘连忙起身,跟着宫主走到屏风之後。
  屏风後是一扇小门,宫主一扳机关,小门无声无息地滑入石壁,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。
  轻尘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宫中禁地,不由心下忐忑。甬道两旁并列着十间石室,洞顶一条线嵌着十余枚硕大的明珠,散发出淡淡的荧辉。
  甬道走尽之後,面前现出一个圆形的大厅,高约十丈,形状浑圆,大厅中央是一个半人高的圆台,色分黑白,交织成一个浑圆的太极图。大厅顶部镶着一个银白色的月牙,不知是何物制成,竟然像真月亮一般发出清冷的光芒。月牙周围嵌满大大小小的明珠,宛如群星捧月。
  除了进来的那条甬道,周围还有四扇石门。轻尘算着路程远近,知道此时已深入怀月峰中部,不由心下骇异。自己被收入星月湖门下已经十余年,却从来不知道主殿後还有这麽庞大的建筑。
  宫主抱着伤痛欲绝的贵妇径直走入对面石门,门後又是一条向上的甬道,两排并列着数间石室。甬道尽头最高处是一个华丽无比的玉门,门楣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甲字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室内覆盖着厚厚的毛皮,尽是纯白颜色,绒毛直没脚踝。正中是一张巨床,锦衾绣被宛如花丛。
  宫主把百花观音放在床上,拉过锦被,顺手拂了她的穴道。萧佛奴身上三天来第一次碰到温暖的被褥,她疲倦已极,不过时便沉沉睡去。
  宫主盯着跪在地上战栗的俏丽女子,忽然一笑,柔声道:「把衣服脱了。」
  轻尘不敢怠慢,立即解开米黄色的劲装,褪去裙褌,然後除下身前的抹胸。
  她虽然已年近三十,但长年修习内家真气,身体依然像少女般玲珑有致。当宫主冰冷的手指碰到肩头,轻尘不由颤抖了一下。
  「怎麽?不乐意吗?」
  轻尘忙道:「属下不敢。」
  「哼,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。」
  轻尘虽然身在魔教,但一向洁身自好,十余年来从未让男子近身,此时听到宫主口气不善,连忙勉强挤出一个笑脸,低声说:「谢主子恩典。」
  「怎麽?还让我伺候你吗?」宫主懒懒说。
  轻尘连忙膝行到宫主身前,俯首解开他的衣衫。当看清宫主身下狰狞的巨物,轻尘的俏脸顿时吓得雪白。
  那根阳具还未勃起已有半尺长短,龟头足有儿拳大小,紫红发亮。棒身上螺旋状绕着一圈圈的突起,像是嵌着一颗颗暗红色的圆珠。棒身中部鼓起一圈肉瘤,瘤上遍布肉刺,然後又细了下去,一直到阳具根部。根部与小腹相连的地方像章鱼般伸出一圈长如人指的触手,但比手指细了许多,数不清多少。
  看到如此恐怖的怪物,轻尘心里呯呯乱跳,脑中一片混乱。
  宫主等的不耐烦,略一运功,那些触手「啪」的一声合紧,裹住棒身,挤得密不透风。
  轻尘惊醒过来,艰难的咽了口吐沫,张口含住宫主的龟头。她拚命伸直脖子,尽量吞入。但宫主的阳具实在过於长大,龟头已经挤入咽喉,嘴唇才刚刚碰到那些肉刺。
  她喉中做着吞咽动作,被棒身紧紧压住的舌头使劲卷动,舔弄上面的颗粒,柔软的红唇间,倒生的肉刺起伏不定。对於那些触手,她的口腔已经无能为力,只能瞧着它们在眼前忽屈忽伸,示威般动个不停。
  肉棒渐渐勃起,坚硬似铁,死死撑开牙关,龟头挤在喉中,塞得轻尘喘不过气来。忽然喉中一松,龟头退了出来。棒身上的颗粒打在牙齿上隐隐作响。
  勃起的肉棒长近尺许,粗如儿臂,沾满口水的突起一颗颗闪动着妖异的光芒。轻尘身为十二香主之一,面对再强硬的对手也未曾怕过,但此时看着这根阳具,心里不由泛起阵阵寒意。她细声哀求道:「求主子轻一些……」
  宫主冷笑一声,「你自己上来吧,轻重随你。」
  轻尘面红耳赤地跪伏在宫主身上,两手先在秘处揉搓一会儿,待久未经人事的花径渗出蜜露,才对准阳具缓缓坐下。
  粗大的龟头挤入花瓣,像火热的拳头伸入体内。轻尘咬紧牙关用力沉腰,螺纹状的颗粒划在肉壁上阵阵酸疼,当那个肉瘤没入花瓣,顶在阴道口时,轻尘再也坐不下去,只好耸身退出,再使力向下。但套弄多时,肉瘤始终卡在肉穴之外。她害怕宫主生气,悄悄看了他一眼。
  宫主似乎并不在意肉棒未能尽兴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伸手玩弄她的乳尖。
  轻尘松了口气,圆臀抛上抛下,动作更加卖力。习惯了那些颗粒之後,痛楚渐渐消散,久旷的秘处传来阵阵直入骨髓的酥麻,肉穴内淫水淋漓。
  半个时辰之後,轻尘娇躯一颤,已然泄了身子。宫主见状翻身而起,将轻尘压在床上,下身一挺,巨阳狠狠插入温暖多汁的肉穴,连肉瘤也没入其中。
  轻尘低叫一声,只觉柔嫩的肉穴被坚硬的棒身完全撑满,龟头紧紧抵住子宫入口,又酸又麻。颗粒、肉刺磨擦在肉壁上,无微不至,留在体内的触手像手指般拂弄着花蒂,下体快感连连。
  接着肉棒退出,轻尘才也感觉到肉刺的真正威力,粗大的肉瘤本已气势凌人,此时上面密布的倒刺一根根都勾在肉壁上,几乎把她的魂魄都勾了出来。肉瘤只进出几下,轻尘便尖叫着浑身颤抖,阴精喷涌。
  宫主冷冷一笑,下身猛然一挺,就在阴精喷出的同时,狠狠刺入,这次连触手的尖端也没入轻尘体内。
  轻尘满脸潮红,星眸半睁半闭,手脚无力的微微抽动,感受着那股莫大的快感,口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。
  宫主又抽送片刻,待她身子又一次火热起来,立即挺腰长驱直入。他的阳具早已抵至阴道末端,这次刺入他没有立刻拔出,而是继续前伸。狭小的子宫口被龟头挤得连连倒退,阴道内再没有一丝空隙。
  轻尘颤抖着等待又一次高潮,忽然阴道口处一紧,那些没入体内的触手翻卷过来,勾住阴道口的嫩肉,向外扯动,肉棒顺着被扯直的肉壁直入肉穴深处。接着体内一震,龟头已经挤入宫颈。
  轻尘痛得尖叫起来,「主子……主子……轻一些……别再进了……」
  宫主冷笑道:「不舒服吗?」
  轻尘忍痛道:「伺候主子……是属下的福气……」
  「不愿意主子这样操你吗?」
  轻尘含泪说:「属下人是主子的,主子想怎麽……操,就怎麽操……」
  宫主哼了一声,腰身使力。轻尘虽然武功高强,也痛得面容扭曲,但只能咬牙死死忍着。
睡眠是一门艺术——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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